半日禪—給自己的大腦放假

九月份圓滿初級禪訓班,就趁熱打鐵體驗禪一和半日禪。想分享自己新人的理解和感受,希望對和我一樣的新人們有些幫助。

半日禪與禪一很像,禁語,打坐三次,每次一柱香(三十分鐘)。中間穿插八式動禪,午齋,出坡和伸展運動。動靜穿插,使打坐不那麼枯燥。比起全天的禪一,打坐時間較短,容易完成也無負擔,很推薦半日禪給剛完成初級禪訓的新人們。既用到了禪訓班的所有方法,又初嘗密集型打坐的體驗,之後再順利進階禪一,感覺在心理和身體上有過渡和調整。

至今還記得禪一的感受,當時還沒有建立打坐的習慣和長時間坐的能力,一下進階到要打坐六柱香,雖是動靜穿插,但每次都要撐過30分鐘。最後幾柱香,我感覺尾骨已經麻木,屁股都沒感覺了。

這次半日禪法師提到:說話時,大腦會一直處在興奮的狀態。禁語是讓大腦慢下來,放掉要表達的欲望,放掉所有的人際關係,什麽都不用考慮,什麽都不需要講,全心全意投入在禪修這件事情上,給自己的大腦放假。開始時很不適應禁語,但是接受了,也執行了,覺得不講話也沒那麽難。操作執行一段時間後,覺得還挺受用,偶爾改變一下,真的很好!

另外,禪修要我們身在哪裡,心在哪裡,其實不容易。不受控的大腦,經常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想另一件事,而且一件接一件,沒有稍停過。法師強調處處是禪的道理:生活禪,坐禪,走路禪,吃飯禪等等。只要把身在哪裡,心在哪裡,清楚放鬆,全身放鬆的方法,用在生活的各個方面,那做什麽都是在禪修。那天,我吃了人生中最慢的一次飯,從來沒有那樣體驗過的吃了一次飯。因為是細嚼慢嚥,又是全素,消化極快,下午很快就餓了。看來這種吃飯方式對身體負擔小,很有用。

我沒有每天打坐的習慣。偶爾打坐,也就十幾分鐘。這次要坐上三十分鐘,而且還要好幾次,是個挑戰。我以為自己堅持不來,但結果比想像的好。法師和禪訓班講師教的方法,全身放鬆,放掉念頭,全心全意的專注在打坐,什麽都不想,時間居然溜得挺快。腦袋經歷了洗禮,身體很舒服,就是很痛的臀部提醒我,已經又過去了好多分鐘。

總的來說,半日禪是個很好的禪修機會。給自己的大腦放個假,給自己的身體洗個禮。感謝法師的開示和解說,感謝活動負責人的伸展運動和帶領,感謝大寮菩薩準備美味的齋飯,感謝所有師兄師姊的照顧和支持。下次半日禪,我還要來!

文:Jenny Zhao

圖:舊金山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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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柔軟語,以身行護心行

Buddham saranam gacchami

Dhammam saranam gacchami

Sangham saranam gacchami

印度導遊那輕柔,婉轉的梵音三皈依還縈繞在耳邊,彷彿看見了佛陀在世時, 人們充滿深情的喃喃呼喚, 那是心的呼喚, 對生命救贖的呼喚,最溫柔的呼喚。為了追尋佛陀的足跡, 走進佛陀的內心世界,北美護法會印度朝聖團七十五位團員在副住持果廣法師的帶領下,從北美十餘個地區奔赴新德里。

勒克瑙

越過飛揚的塵土,飄舞的薩麗,在汽車、三輪車的轟鳴聲,喇叭聲, 與和雅、清澈的早課唱誦中,我們的大巴駛向了祗樹給孤獨園,朝聖之旅開始了。回顧十二天的行程,像電影一樣, 每到一地的身心感受重組成佛陀的一生, 那園林、 樹木的味道, 穿過樹葉的縫隙或照在荷花塘上的陽光,厚正的紅磚, 墨色的苔痕, 溫潤的空氣,寬闊的草場,佛陀彷彿一步步走去,安定而溫和。「他真的存在過!」是很多人的感嘆。

藍毘尼

清晨走進旅店的大堂,陽光很明亮,尼泊爾的音樂正在流淌, 舒展而喜悅,彷彿看到摩耶夫人帶著喜悅的心情走近家鄉,款款而行。 沐浴著陽光,安靜的吃著早餐。 感受著幸福安詳的味道。在藍毘尼花園, 看到佛陀降生的地方被許多道不同年代的圍牆保護著,甚是隆重。巨大的浣洗池映著摩耶夫人的紀念堂和周邊的無憂樹林。 各種膚色,各種語言的大小團體絡繹不絕。有那麼多人希求佛法,敬仰佛陀嗎?在北美多年的我感覺些許異樣。

迦毗羅衛國遺址

我們特意到了尼泊爾的迦毗羅衛國遺址,佛陀出家前成長的地方。 那巨大成片的榕樹,寬闊的草地,堅實的紅磚牆基。從東門到西門,可以看出環境很優美。跟沿途看到的低矮、雜亂的木板房、泥巴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即使今天還是有很多人生活在那樣的環境。無法想像近三千年前,人們的生活狀況。看到了他騎馬出城的地方, 頓時無比佩服佛陀當年願意走出王宮, 走進平民的生活,甚至更艱苦的比丘生活的勇氣,只為了解決所有人的憂悲、恐懼。那是怎樣的悲心、願心與承擔之心?這不正是世界所呼喚的領袖人才的品格特質嗎?佛法對於優秀領導人才的培養是有著天然的指導意義的。

拘尸那羅

整個園子似乎有點肅穆。 我們給佛陀的臥像獻蓋了袈裟。 法師沉穩有力的領誦心經, 大家都很感動。 我們還有法!穿越那生死的河流,到達那無憂的彼岸。佛滅後,天地彷彿一片黑暗。 沒有法,生老病死, 永無出期。佛陀要走的時候還殷殷詢問弟子們,還有什麼問題趕快提出。 多麼的慈悲與耐心。 法師的開示讓我們很感動,幸好我們還有僧,還有法可聞!

阿難塔

吠舍離(又名毘舍離)是個挺重要的地方。 世尊在這裡首次接受了女眾出家。毘舍離是佛陀教授《維摩詰經》、《藥師經》的地方,也是佛陀最後的說法地。那時佛陀身體染疾,宣布了三個月內涅槃的消息。百年之後,七百名上座部長老也在此,進行了第二次經典結集,標誌了上座部與大眾部的分裂,開始了部派佛教時期。我們在這裡見到了阿難塔, 獼猴池和現今保存最完整的阿育王石柱。 我們跟著法師緩緩地繞塔,感念阿難對比丘尼僧團的貢獻,楞嚴經也因他而說。據說阿育王石柱頂端的釋迦族的象徵──石獅是朝向拘屍那羅,佛陀涅槃的地方。觀感是非常震撼的。那凝望穿越千年,日升月落,沒有時間,一片真心,一直都在。那是弟子對老師的懷念。是呀,明師難求,回顧佛法的歷史, 會發現許多說法因傳播已久而有了各種不同樣貌。 末法時期的我們如何了知佛陀的本意,找到真正的解脫之道?具相的弟子亦難尋。阿難也因後世子弟不再尊重他的話語涅槃而去。我慢,無明,我們是否有把老師的話認真實踐, 像阿難對佛陀一樣對老師恭敬,尊重呢?世人求法的心決定了佛法的承續。

靈鷲山

佛陀在此說法華經,說菩薩行處,說般若經及部分阿含經等。我們三步一拜朝上頂峰。 果廣法師在此重講了從阿含到大乘經典的要義和一脈相承的演變。 我被法師的真切用心深深的感動著。我們也許聽不到佛陀的講法,但所幸我們還有法師和法。雖然難,但我們還可以依教奉行。不僅言傳而且身教,法師也多次提到佛陀講話是梵音柔軟語。佛經上也看到弟子有疑惑時,佛陀總是以種種譬喻、清晰、縝密、精準的言辭使他們明白。最後一刻, 還等待最後一位問法的人,為他皈依,使其證道。現代人, 節奏很快,常常看到說話被人打斷,問問題被人呵斥或無視,大概沒有人喜歡不被人尊重和善待的感覺,一路上我都鄭重發願:永遠不打斷一個人講话,好好說話,盡力解釋清楚,實踐聖嚴師父的說好話,做好事的指導。學習佛陀那樣的寬厚、慈憫、平和、安忍,以身行護心行。

走訪聖地,一路上看到的是形形色色的人們對佛陀的留戀、愛戴、依賴和喜悅。也使我更加認識到佛陀四十五年赤脚行走傳法的稀有珍贵。再見了,佛陀,我們會一直實踐您的教誨,出離煩惱苦海並帶給每個相遇的人永遠喜樂的秘訣。

別了,菩提迦葉,強大的修行氣場將我深深吸引; 

別了,那蘭陀大學,發掘還不到十分之一,已經超過了十五萬平方公尺, 讓人敬仰;

別了,恆河岸邊的晝夜焚燒與佈滿鮮花的幸福祈禱。

佛陀, 我終於知道, 您是真的存在過。也告訴我們,您走過的路,我們也可以。無盡感恩您!

文/三車

圖/法鼓山舊金山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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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 印度朝聖 – 親見佛陀 心相應

這次的佛陀聖跡巡禮,雖然多數所見為不完整的遺跡,但隨著大家的腳步,聽著果廣法師的導覽開示,彷彿見證佛陀當年的行跡—出生、修道、成佛、弘法、涅槃。能生於有佛法流傳的地方,並在兩千五百年後的今天,親身參訪聖地,憶念佛陀,我的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感激。

舍衛國—衹樹給孤獨園的衹園精舍是我們參訪的第一個聖地,也是印象最深刻的,佛陀在此度過了二十四個結夏安居。一走進偌大的衹園,雖然看不到當年拘薩羅國長者須達多(孤獨長者)用黃金鋪滿園林的壯觀景象,但仍舊可以感受到數千年前的寧靜與安定。

佛陀曾居住的健陀俱胝精舍(Gandhakutī)遺址的前方矗立著貼滿金箔的七層圓錐形小塔。順著小塔往裡走去,來到佛陀解說《金剛經》的法台,大家都莊嚴地穿上海青,恭敬地念誦《讚佛偈》,讚頌佛陀。雖然佛陀已不在世,但這並不影響我們的心與佛陀相連。法師細心地教導著:「收攝我們的心,當我們的心專注於唱頌內容時,心就能與佛陀的心相應。」

法師爲我們複習佛陀在菩提樹下所悟,以及在衹樹給孤獨園所說的法:十二緣起支生死的流轉與還滅。我們爲什麼會在生命中流轉呢?心原本是清淨的,但因為無明的遮蔽,「識」便產生了。「識」是煩惱、染污的心,認為一切現象都是實有且長久不變。因爲無明的存在,使我們認知有誤,並生起顛倒見,看不清事物的本質,產生了我見與執著。「識」因此執取「名色」,進入生死流轉,周而復始地不斷輪迴。

那要如何修行讓生死還滅呢?答案便是將生滅的心安定下來。心安定後,便能清楚地認知身心與外在世界的真實相(即並非永恆不變,而是會一再變異),進而看見其本質,覺悟到無我。當「識」真正認識世界的真實相時,便不再執取「名色」,從而結束生死流轉。

聽完法師的開示,我不禁自問:如何才能察覺到自己的顛倒見,並開始不執取呢?因為要做到「好的不喜歡,壞的不討厭」,對我來說已經是日常生活的一大挑戰了。過去,我總認為對喜歡的與不喜歡的要有明確的態度。如果對某件事物不確定自己的喜好,便會覺得這是一種沒主見的表現。但現在我開始思考,為什麼需要對每件事物都表達意見呢?如果不給予任何評價,不貼任何標籤,只是單純地「知道」,這樣的狀態不是更加清明和輕鬆嗎?

伴隨著橘紅色的夕陽,大家緩緩地步出園外,耳裡迴響著法師在阿難菩提樹下的開示。雖然佛陀出世時,我們未能身臨其境,但此次深度的巡禮,彷若親見佛陀,無二無別。

文:Hsy Y

圖:法鼓山舊金山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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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禪二—每日的維他命

十多年前,香港有位知名男演員,患上罕見的疾病「米勒費雪綜合症」。此病嚴重時會導致四肢癱瘓、呼吸衰竭。這位演員康復後,在訪問中分享打坐禪修對他的幫助,他的醫生更是把打坐的「處方」放在治療方案中。初來美國時,我在UCSF大學裡擔任了兩年的交流學者,跟著大學的醫院和腦神經科學的教授們進行了有關正念和腦退化的研究。當時就發現分成兩組的病人中,有接受冥想和呼吸練習的病人,生活品質明顯上升。在看過和聽過許多靠靜心打坐療癒身心,更讓我相信禪修對身體的好處。

目前的社會,精神疾病猶如傷風感冒一樣普遍。社交媒體資訊氾濫,生活節奏太快,令現代人越來越焦慮和煩躁不安。看到別人過得好時,不禁產生比較心或妒忌心,從而讓人處於精神內耗的狀態。這次有幸能參加道場舉辦的「都巿禪」禪修活動。進行期間,不能看手機,禁語。這才發現即使不用言語溝通,還是能好好地過這一天,完成出坡工作。我本身是一個內向話少的人,所以在禪修期間感到自在輕鬆,回歸內在的自己。外面沒有別人,要面對直視的,只有自己的內心,和頭腦中那隻喋喋不休的猴子“monkey mind”。

這一次的禪修活動,法師鼓勵大家用度假的心情來參與。對我來說,這是進行3C電子用品排毒(detox)和感受療癒(healing)的一天,也讓我覺察到當下的重要性。過去已經過去了,而未來還沒到,只有當下的一呼一吸才是最真實的。原來有時候,什麼也不用刻意去做,只是享受每個呼吸就已經足夠了。活動結束前,有人問法師都市禪二與禪二有何分別?簡單地說就是都市禪不用在道場過夜。我也趁小組分享時,請教法師禪坐時,口水分泌過多和結手印太用力的問題。

活動結束前,法師叮囑我們要一直保持禪修的習慣。對我來說,打坐禪修基本上就如同每天需要維他命一樣重要。我是比較相信自然療法的人,透過自然的方法治癒一切、好起來,例如吃素、禪修打坐、做瑜伽、間歇性斷食等等。從養生的角度,我感受到了許多禪坐的好處。以往長期手腳冰冷的我,即使每晚睡覺前,把腳泡在暖水中,也只能維持手腳短時間有暖意。只有在打坐禪修的時候,才會持續地感受到腳板有暖暖的感覺。很感恩的是,隨著打坐的時間越來越多,自己所需要的毛巾數量越來越少。你呢?你今天有禪坐嗎?現在的你,禪坐需要幾條毛巾呢?

文:Kammy Chan

圖:法鼓山舊金山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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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就從日常的拜佛開始

最近有空時會參加週四上午的禪坐共修,因為總能從法師的開示中得到幫助,提醒自己如何在生活中應用佛法。法師今天在講大慧宗杲給居士的書信中提到,居士在家修行是有可能比出家人修得還更好,這給在場的所有人打了一個強心針,增加了大家的信心!

一般人都認為離開喧囂的紅塵,在深山裡少了冤親債主的羈絆,修行會更容易些。法師問大家,在深山修行就不會有冤親債主了嗎?他提到一個在山裡修行的出家人的故事,有一隻鹿每天都固定會在出家人住的地方出現,時間一長,感覺好像在這荒郊野外跟他作伴一樣。過了一陣子,鹿出現的頻率開始不規則,出家人的心也開始起伏,想像鹿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接著法師提到玩物喪志這個成語,人們搜集把玩茶壺、古董、玩具、打電動等愛不釋手的行爲,何嘗不是另類的冤親債主呢?這讓我理解到不管我們身在何處,只要心有任何的繫念,無論是對人、物、事、自我,甚至是對法,都是著相,都會障礙我們的修行。

法師分享大慧宗杲給居士的書信中,提到出家人修行是由外打入,力道弱。因為出家,已經

排除很多外緣,當起煩惱時,不能靠聽音樂或打電動來轉移注意力,所以較容易開始往內看

自己的意識活動;而在家居士們則是由內打出,力道強,因為外境始終存在並一直在變化。若要修行就得直接向內觀察自己的起心動念,所以其實力量會更大。結論是:即便在家修行有著各式各樣的境界,只要我們在對境時,能常想起並運用佛法,保持清淨心,不讓身口意造惡業,一樣也可以修行得力。

但問題往往就出在這兒,很多人在面對境界時,雖知道佛法對我們有好處,但卻都想不起來,或是用不上。這是因為雖然理解,但法並未真正內化成為我們的一部分!法師問大家這要

怎麼解決呢?有人回答說要生起慚愧心,這也就回到了 聖嚴師父教導大家的,藉由發自內心懇切地拜佛的動作,來幫助我們生起慚愧、懺悔、感恩、謙卑的心,提升自己的人格。所以常興法師提醒大家,修行其實可以從最簡單的、最基本的拜佛開始!

文:林寬雲

圖:舊金山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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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影像

很幸運有因緣參加果醒法師帶領的《楞嚴禪心》五講,以及護持法師帶領的念佛禪一。法師用深入淺出的方法,結合生活中的實例,分享佛法在日常中的妙用。

一般人常常會不自覺地把記憶中某人的影像當作是真正的那個人。 比如,自己剛剛和朋友們一起在打牌,雖然牌局已經結束,人也已經離開了現場,但心中依然會存有剛才打牌的影像和畫面。會記得是與哪些朋友一起打牌,以及他們的外貌和言語。這些影像的素材都來自六根觸六塵,比如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鼻子聞到的,手觸碰到的。心根據這些素材,形成記憶中的影像。我們通常誤以為這些朋友們的影像就是真正的朋友們。但是這些影像不能繼續陪我們打牌,不是朋友們本人。心中的相,就像是布袋戲偶,而產生這些相的是心,是佛性,是無位真人,正如布袋戲偶的手。用法師的話說就是「心中的媽媽不是媽媽。」

不少人可能有過這樣的體驗:在與自己不相應的人互動時,心往往會對其影像「添油加醋。」例如,與某位曾經為難過自己的同事互動的時候,可能會覺得這位同事好像一直故意針對自己,因此而產生瞋恨心,與之產生更多衝突。但是事後我們卻發現,這位同事其實並沒有刻意為難自己,實際情況也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麽糟糕。這就是因為心在錄製這個影像的時候,如果是自己討厭的,影像通常會比實際情況更差;如果是自己喜歡的,影像通常會比實際情況更好。進一步來説,我們不僅僅是錄製影像在記憶中,我們還會一遍一遍的去回想當時不愉快的場景和煩惱的感受,而進一步遭受二次、三次、乃至無數次傷害。有人甚至在幾十年後,仍不停回憶當年傷心痛苦的往事,因而繼續傷心痛苦。為了從諸如此類的煩惱中解脫,果醒法師提醒我們「不要用記憶修理自己。」

非常感恩法師的慈悲與智慧,用善巧方便,把《楞嚴經》中深奧的佛法,解析成我們生活中可以實踐的具體指導。法師講課金句頻出,輕鬆幽默,並耐心解答各位聽衆在日常生活和修行上的種種疑惑。大家可以在道場YouTube頻道看到此次活動的重播,收益於果醒法師研修及實踐《楞嚴經》的分享。最後祝福大家都能夠放捨諸相,返妄歸真,轉迷成悟。

文:晨曉

圖:法鼓山舊金山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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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你我、破能所、斷相續—化攀緣取捨為普照

感謝果醒法師這次弘法中深入講授楞嚴禪心,法師提出「什麼是佛性?」並引用經文:「在胎為身,處世為人。在眼曰見,在耳曰聞。在鼻辨香,在口談論。在手執捉,在足運奔。」法師指出我們妄認四大(地、水、火、風)為自身,然而四大組成的身體並無感知能力,真正有感知能力的是心,即佛性。我們誤認為心藏於身內,並通過眼、耳、鼻、舌、身向外探索,形成了「我」與外境的分別,殊不知外境全部都是我,所有現象都是自心物。

法師以做夢為比喻,夢中的張三李四均是自導自演,現實中的每一刻也是自導自演。我們凡夫常愛加料,不知道一切源於自心,執著色相和語言,視其為心外的人,並於已經消失的前一念區分你我。法師提醒與人交往時要想起「一切皆是我」的觀念,都是佛性(大海)所產生的現象(波浪),佛性透過身體這一工具產生身口意的行為。每個人以不同的方式呈現佛性(心)的功能,如罵、講話、不講話、愛理不理、認同與否等。

聖嚴師父有次很兇的罵法師,法師很不高興,師父能馬上堆笑臉説「果醒啊……」,因為師父不將果醒法師視為人,而是視為自己的妄念,也就可以「演技」不受限制。罵與被罵、能擺佈與被擺佈,都是自己的妄念。所有色相都是自己的感知,無論抵抗、放鬆或忍耐,已經將眼前的色相視為心外的人。我們需要意識到「影」和「響」不是來自他人,不是人,全都是「我」。

「法起不言我起,法滅不言我滅」,法即現象、波浪,波浪消失但大海不會消失。色、受、想、行、識都是法、都是現象,不是我。現象的起伏不應與「我」聯繫。身體的現象只是佛性的一種表現,並不是「我」,所以沒有「我」在講話,只有講話的現象。覺得有「我」在講話,則是眾生的迷用。例如面對恐懼時選擇不恐懼,因為恐懼是現象,沒有「我」恐懼。將身體視為我,所以怕死,這種對身體的執著,會限制佛性的功能。實際上,身體是一個工具,不是我。我們透過身體(工具)來受報和自利利他,透過身口意的現象來除能所,就是修波羅蜜。沒有想怎麼樣、也沒有不想怎麼樣;好的不喜歡、壞的不討厭。

果醒法師提醒我們有三個詐騙集團:把人視為人,把外境視為心外之物,認為後念可以碰到前念。我們應時常謹記正確的知見,並以師父的祖師三通來激勵自己:他心通(洞察他人需求),語言三昧(例如給絕望者帶來希望),神變通(調整自己以適應他人,無我的修行)。

最後以法師常提到金剛經裡的「……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來與各位師兄師姊共勉!

文:小熊-熊寬如

圖:法鼓山舊金山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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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與妄心: 《楞嚴禪心》五講報導

法鼓山禪堂堂主果醒法師於十月十、十一、十二日一連三天在法鼓山舊金山道場為信眾開示多年學習《楞嚴經》及其禪修的心得,並帶來出家多年的第一本著作《楞嚴禪心》與大家分享。法師幽默風趣且不拘泥於佛經科判的講演風格,讓觀音殿內六、七十名的聽眾在笑聲中快樂學習。信眾中有不少年輕的新面孔,大家非常踴躍地向法師提出問題。

果醒法師在演講第一日的開頭,使用布袋戲人偶為例,闡述此次開示的重點:「真心」。 人們普遍將自己的身體當作是「我」,但其實讓「我」有見聞覺知功能的是真心 (佛性)。就像真正讓布袋戲人偶有動作的是藏在人偶裡的法師的手, 並不是戲偶本身。心性除了無所不能以外,還總是處於無相、不生滅狀態, 沒有能所之分。可惜因為無明故從真起妄,有了「我」 (能) 與 「非我」 (所) 之分,然後這個「我」就開始構建自我感知體驗的世界。

因為後念碰不到前念 (法法不相知),我們凡夫會在前念(第一念)的記憶上加料,造成後念(第二念),然後在虛構的第二念再加料, 造成第三念。 如此念念相續,就建構出「心中的媽媽」這樣的記憶影像。以此類推,在我們凡夫的世界裡的一切都是「自導自演」的妄念,都是佛性大海裡的波浪。所以,法師也告誡我們,不要用記憶修理自己,因為記憶是沒有心的。

如何在生活中練習脫離一般凡夫的執著妄念呢? 果醒法師認為需要常常自我檢視,看看我們面對人的時候,是把他當成我?或是我以外的人? 如果能做到「目中無人」就離「無我」近了一步。因為「能見所見皆空寂」,能見的是你,所見的也是你,根本沒有心外的人,所以,要不執、不取、不捨,一切都是佛性的功能。對自己的日常遭遇可以用「好的不喜歡,壞的不討厭」的方法除去執著。人與人的應對中則可用「說好話」、「調整自己、適應對方」等方式讓未信佛法的對方有信心。禪的修行與「活在當下」的努力也不可或缺。

每日的講座結束後都有一段 -Q&A- 時間,想與法師交流分享的信眾可以留下來討論。法師並隨身攜帶筆,歡迎大家找他為《楞嚴禪心》一書簽名。平易近人的法師在各個聽眾的世界裡留下了層層疊疊的波浪,也盡顯智慧的海水,因為每個當下都是海水、波浪,都是心性。

文:羅演慧

圖:法鼓山舊金山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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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哪一盆?

插花,是我誤打誤撞的嗜好。快十年了,一直在門邊徘徊,偶爾從門縫裡窺得殿堂一隅,但大部分時候還是庸庸碌碌,只能說是自己天份不夠又不用功,走走停停,當個平凡的路人也是剛剛好而已。

大概是牡羊座的三分鐘熱度使然吧,插花、書法、太極都落得差不多的下場。但是仗著時間久了,還是在各式各樣的摸索中,蒐集到了許多安穩、平靜的自我時光。(感恩)

插花是這樣的:一份本是一模一樣的花材,但每個人插出來,可以是風格迥異的。花材可以純粹,混搭也自有一番風味。老練的插花老師,甚至可以從一盆花,說出一個人的個性和脾氣,神奇吧!自忖老師看到我的花,大概會覺得我是比較隨意的風格,在細節少了注意,搭配總是任性。

這兩年養了貓以後,花上桌的機率變低了。除了貓的好奇心跟破壞力,也一直搞不清楚那些花貓不能吃,索性都不放出來了。前陣子趁著放假,好整以暇坐在桌前盯著貓也盯著花,總算一下午沒出什麼紕漏。好久沒有這樣悠閒的拔了又插,插了又拔。安安靜靜的順著花瓣的紋理,意圖插出自然的模樣。一樣的花材,排列組合出來的樣子,有點像又不完全一樣。

我常在想,養孩子也是類似的概念吧!老大照書養、老二照豬養。同一個家庭養出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兩個人。雖都是內向型人格,但男的擅長理工,女的則喜歡文科,一個凡事不在乎、一個則愛鑽牛角尖,一個愛運動、一個則只認芭蕾。不同的個體,要用不同的方法對待,拉拔的過程,是條跌跌撞撞的天堂路,而兩個孩子,更讓我生活充滿驚喜。

很喜歡老師說的,花本身就美,怎麼插都好看。就是啊,一盆清雅、一盆跳耀,一模一樣的花材,無論怎麼安排調配,最後呈現的都是好的。

問我喜歡哪一盆?我啊,都喜歡!

文/圖:Wen Ts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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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級禪訓班與禪一活動回顧

感恩學長邀請我敘述此次禪修的心得。秉持著「直心是道場」的心態,我很高興與大家分享此次學習的過程與感悟。於此同時,需要跟大家請教學習之處甚多,盼望大家能夠不吝指教與建議。

因緣和合之下,我有幸參加了法鼓山九月的初級禪訓班與禪一。過去也曾參加過佛七和禪七,但那時尚未完全放鬆,亦未在系統化的指引下練習,因此效果並不明顯。尤其是以往的禪修每次打坐長達三十、四十五甚至九十分鐘,因此有時難免腿疼難忍,身體僵硬不適,反而會有退縮或是放棄的想法。

法鼓山的初級禪修班對於剛開始學習禪修打坐的初學者是極為用心且循序漸進的,能為之

後的禪一、禪三、禪七或更長的禪期打下堅實的基礎。我很感恩法鼓山巧思設計的禪修課程,特別是其解行並重的理念,既教導我們禪修的基本方法,也包含常見問題的應對。

這次授課的講師平易近人,除了耐心地教導大家之外,還特別強調每天完成禪坐日誌,記錄自己的禪坐時間與狀況,以敦促自己堅持與改進。此外,課程開始和結束之前都有分組討論環節,提供了一個交流學習心得與經驗的機會。 

法鼓山獨特的八式動禪和禪修心法能讓打坐者自然放鬆身體、減少壓力。不僅在禪坐時得益,也幫助我們在日常生活的行住坐臥中都能盡量做到「身在哪裡,心在哪裡」,養成時時自覺、念念自知的習慣。

初級禪訓班之後的禪一過程中,我進一步學習了完全禁語的修行。密集的打坐加上戶外經行,以及與動禪、瑜伽的結合,讓身體能夠得到充分的伸展與放鬆。午齋後的出坡勞動,更培養了大家的參與感和責任心。

此次禪修課程圓滿結束,內心充滿感恩。特別要感謝常興法師的慈悲教導與悉心開示,同時也感恩領眾學長、瑜伽老師、禪堂內外的護法、廚房義工、以及和藹可親的知客義工們全程護持。大家的無私奉獻與禪眾的全心參與,使得此次禪一圓滿順利,受益匪淺。

文:涂光興

圖:陳虹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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